何以為人，是一個無法討論的問題。《冬日之光》里有一位男人，因為憂心戰爭與核武器而自殺。似乎有許多這樣的虛構人物，因為人之罪，又因自己為人分擔了這份罪，所以最后無法承受否認了人，也否定了生命。所謂良心的拷問，實在是一種奢侈的思想，也許對于大多數人這根本是一個無關緊要的問題，無論施暴者與受虐者。不過我們每天關心的問題，真的有那么重要嗎？構成我們每日生活的東西，與構成人間的條件的東西，有時候隔得太遠太遠。這部電影自然不完美，有些情節太drama，但是它已經逼進了一些真實的命運的內核，因為真實，所以人的眼睛無法直視。只稍微看一點，就會被嚇住。電影所想表現及討論之物，猶如鏡中世界的一道裂痕。人的生命要隨著這道裂痕而崩潰。