理想與現實的距離如此深刻和遙遠，不曾努力追逐過夢想，不會知道自己到底有多平平無奇，平庸到連為藝術而死、為藝術突破道德底線的資格都沒有。在討論“救陌生人還是救最后一本莎士比亞全集”時支持藝術是生命的偉倫，以藝術為借口愛上“日落大道”過氣女演員，在黑幫資本面前一次又一次地委曲求全，戴維不是藝術家，不只是因為他沒有契奇的天賦，更是因為他無法像契奇那樣偏激與瘋狂，“藝術家創造自己的倫理觀”。當戴維終于看清了自己的平庸，過濾掉百老匯的偽善、頹唐、懦弱說出了“首先，我愛你，其次，我不是藝術家”的情話，生命的某一部分將死，某一部分的意義又將拉開序幕。從威廉毛姆到伍迪艾倫，她們的“悲劇”在于愛上了所謂的天才藝術家而非這個人本身。