“要認清藝術的價值 有時候真要兩三代人才會醒來 可這種昏睡和醒來 不會停止” “觀看 是不講道理的 也用不上道理 你看一幅畫 重要的不是懂得 而是驚喜 驚喜也用不著道理的” 壁畫那集忽然很可惜那個時候的那些畫匠、工匠。他們手藝很好，作品都是震驚中外的程度，但是當時地位低，一個名字都留不下 “可是我看普桑的畫 從不傳染到恐懼或者歡愉 而是欣賞他的文法 他的畫每個角落你去看都是冷靜的 克制的 處處斟酌的 普桑是一個繪畫的修辭學家” “如果你要成全自己的風格 你要用走向前輩的方式 離開前輩 所謂不自覺的偏離” “說到頭 美術館里收藏的就是重重疊疊的時間” “一絲一毫的突破 是一遍又一遍 一筆又一筆那樣找碰出來的 沿途的這種失敗 掙扎 后來的轉機 又被以下的一筆一筆覆蓋了 永遠看不見了”